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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写的安文逸苏
节操是什么……

【全职】《重叠时光》番外一

-《重叠时光》二刷完售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三次元地狱整个人都不太好……迟来的番外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前方甜甜甜到掉牙,请注意!

 

番外一
  
  张新杰和安文逸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围着类似情侣样式的围巾手牵手回家过年。看得叶修眼角止不住跳得厉害,心说花式虐狗也不是这样,哥长这么大还没人给织过围巾。
  没错,张新杰这天戴的,自然是安文逸那年送他的手织围巾——黑色平针,尾端有两朵雪花。这围巾他很珍惜,甚至认真地说要戴一辈子,搞得安文逸满脸通红,赶紧说以后还可以再织。
  而一个多月前安文逸生日,张新杰不声不响地送了一个类似的——黑色平针,尾端有两个鹿头。张新杰记得很清楚,安文逸说雪花要配鹿头,所以当围巾织到最后,毫不犹豫就去搜了鹿头图案的织法。然后,为了把两只鹿头织得对称,光拆线就搞了大半周。
  他以前从不知道,为了给对方准备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礼物,过程如此坎坷的同时心情却好得难以言喻。不论期间遇到怎样的不顺利,似乎都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去摸索、去修改,甚至重头再来。而面对这样新奇的经历,老实说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忍不住猜想当年安文逸织围巾的时候,是不是也抱着同样的心情,一边枯燥地重复劳动,一边看着教程拆拆改改,心里却鼓鼓囊囊的,仿佛只因为这件小事,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要发光了。”这是安文逸拿到围巾时,口不择言的感想。
  “要发光?”显然,张新杰对于如此夸张的修辞手法颇为怀疑,一边伸手想帮小孩把围巾取下来,一边认真地提问。
  “我自己,”安文逸说着,挡开张新杰伸过来的手,不自觉地将整张脸埋进围巾,似乎想通过实实在在的触感来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好半天才继续说,“幸福得要发光了。”
  张新杰有些惊讶,但同时又被小孩的情绪感染,顿了顿,决定放弃讨论修辞的合理性,点点头赞同了这个略显夸张的说法。甚至还令人大跌眼镜地附和:“我也是。”
  “……”
  其实安文逸也闹不清,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句子。想起之前偷偷摸摸给张新杰织围巾,满脑子还只是“喜欢他要尽可能对他好但却不能给他造成困扰”,而现在……即便两人已经在一起好一段时日,却依然会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砸晕头。
  简直不能更没出息。安文逸暗自吐槽。
  “不习惯?”张新杰看了看自家小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貌似认真地提出建议,“我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
  “慢慢来。”
  “呃……”安文逸顿时明白张新杰这是在调侃,一时间有些无语,沉默许久才说,“你……跟喻医生保持点儿距离。”
  “……”
  道理我懂……但是对喻文州好一点儿。
  
  安文逸高考录取的第一志愿写着张新杰大学的名字。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两人将相差十届的通知书放在一起,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么一来……”安文逸想了想,试探性地冲张新杰叫了一声,“前辈?”
  “相差十届,是老前辈了。”张新杰煞有介事地纠正。
  “听起来好像武侠小说里长老一般的人物,”安文逸忍不住脑洞大开,“不是隐居深山就是执掌大权。”
  “很遗憾,”张新杰摇摇头,“我只是普普通通过日子,最大的成就是找到了能陪我一起的人。”
  “也挺好。”安文逸笑起来,掏出手机给两张录取通知书来了个合影,适当打码之后顺手就发了微博,什么也没说只附了个“口-口”的表情,就被以黄少天为首的一群人轮着“烧烧烧”了半天——
  “我去我去录取通知书到了?艾玛我母校呀好好好恭喜……诶不对,怎么是两张而且看着好眼熟啊那不是张新杰的么靠靠靠这是赤裸裸的秀恩爱啊烧烧烧!!!”
  “恭喜!跟烧^ ^”
  “为何有种晒对戒的即视感,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总之烧烧烧!”
  “恭喜……意思意思烧一下。”
  “哎呀小安成了小学弟,恭喜考上理想的大学!顺便你们烧,我负责加柴,不用客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巨巨恭喜!这是哥哥的大学么天辣噜分分钟脑补几十万,好了我看到了HE我的人生圆满了!不烧不烧我不烧!”
  “各种意义上的恭喜,大学继续一起努力!”
  “哎呦这专业虐狗的姿态,果然被带坏了。”
  ……
  “怎么了?”张新杰发现安文逸刷微博的表情越来越无奈,不由凑过去看了看,当即了然。随后登陆自己的微博,在每一个“恭喜”后面一本正经地回复了“谢谢”。
  安文逸默默看着张新杰轻描淡写地扩大事态,直到被提醒屏蔽这条微博的所有转发评论,这才忍不住深深看了自家恋人一眼,心说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人作死起来也这么……带感。
  事实上张新杰自己心里也很惊讶,他做事向来谨慎,这种不必要的、明显会引起强烈反响的行为,实在不是他风格。倒也说不上为什么,只不过看着小孩成长中所有重要的节点都有自己参与其中,不知不觉就跟着无聊幼稚了一回。大抵可以归因于恋爱掉智商的魔咒,张新杰觉得自己似乎也不能例外。
  而等后来开学送小孩报道,看着大学里或熟悉或陌生的景象,想到安文逸将要在这里就读四年,突然有些期待——作为大学生的安文逸,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从宿舍区穿过小小的商业街到食堂吃饭,每天按时去教室或者图书馆学习,偶尔会在实验室呆一整天,又或者结识许多新的朋友,参加各式各样的校园活动……
  张新杰的心情很微妙。
  很高兴他们能在同样的地方经历成长,但也遗憾这其中无法逾越的时间鸿沟。就好像安文逸执意要在这所大学读书,对大学时期的张新杰抱有极大的兴趣,张新杰也对安文逸接下来即将开始的生活充满好奇,并且因为不能亲眼所见而略感遗憾。
  这种情绪很陌生也很奇妙,让张新杰再一次深刻认识到,眼前这个被夏日骄阳晒得脸红扑扑的人,在自己心中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于是,临走前微微俯身给小孩一个拥抱,同时在人耳边留了一句:“等你回家。”
  
  大一的最后一门考试恰巧是一月十一,安文逸买了当天回家的火车票,并且忍不住在车站的候车室跟张新杰打电话。
  说来理由也很简单,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想道一声“生日快乐”。
  傍晚八点半,张新杰刚刚散步回家,才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小孩的电话搞了突袭。甚至连安小兔都从阳台跑出来,一脸期待地看着。
  “喂,小安。”张新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进玄关,期间还腾出手来矮身揉了揉安小兔的脑袋,招呼兔子跟他一起去沙发。
  “在做什么?”安文逸根据张新杰的习惯推测了一下,顿了顿说,“散步完刚回家?”
  “猜对了,”张新杰一边说着一边脱了外套,看着辛辛苦苦仰着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安小兔不由笑了,补充了一句,“明天回来?安小兔想你了,听见电话就急急忙忙从食物堆里跑出来。”
  “……它那么笨还知道听电话?”安文逸有些怀疑,拖着行李好不容易找了个座位,坐下缓了口气又说,“明天中午就能到家了。”
  “我去接你。”
  “不用吧……”安文逸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挺方便的,我东西也不多。”
  “跟我客气?”
  “没有,”安文逸感觉胳膊有些酸,于是换了个手拿手机,随后摸摸鼻子,“让黄少碰见又该叨叨叨一大堆。”
  “你在乎这个?”张新杰显然不相信,停顿了一会儿见小孩果然无言以对,才坦白道,“我想去接你。”
  “……你也跟安小兔一样?”
  “嗯。”
  这么一来,安文逸发现自己一个学期积累的对张新杰的思念,突然因为对方简洁的肯定爆发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电话里的寂静发呆,恍惚觉得这样也很好。
  “不说话了?”张新杰等了一会儿,差点儿以为电话断了,这才出言试探,“有什么事还是信号问题。”
  “……信号问题。”安文逸大言不惭地撒谎。
  “哦,”张新杰没有怀疑,想了想又问,“几点的车?”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检票,”安文逸低头看了看表,这才想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对了,其实我是想说——”
  话才起了头,却被候车室毫无预兆响起的广播无情打断——
  “从xxx开来了的xxx次列车就要到站了……”
  “从xxx开来了的xxx次列车就要到站了……”
  “从xxx开来了的xxx次列车就要到站了……”
  “从xxx开来了的xxx次列车就要到站了……”
  一条广播整整重复了四遍,甚至连张新杰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安文逸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他几乎可以肯定,在广播播放的同时,自己冲口而出的那句“生日快乐”,一丝一毫都没有传达过去。
  “……你刚刚说什么?”张新杰待广播结束,第一时间便提出疑问,他直觉安文逸说了什么,但是奈何广播声音的覆盖效果太好,他实际一点儿都没听见。
  “我说——”
  “从xxx开来了的xxx次列车就要到站了,接亲友的朋友请注意……”
  “什么?”
  “生——”
  “开往xxx的xxx次列车就要开始检票了……”
  “嗯?”
  “生日——”
  “开往xxx的xxx次列车就要开始检票了……”
  “……”
  “……”
  安文逸摔了手机——这倒不至于,但显然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两人只好挂了电话改发短信。老实说安文逸很郁闷,尤其是BGM始终没变,频率和强度与之前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即便张新杰很快发来了短信,他也是一副爱不动的样子,磨磨蹭蹭半天才点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谢谢。不过还是想等你回来一起过生日,明天见。”
  “开往xxx的xxx次列车就要开始检票了……”
  安文逸顿时觉得,耳边恼人的广播没那么讨厌了。
  应该说,整个世界,因为你的存在,一切都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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