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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糖水铺

-CP 方锐X黄少天

-收录于黄少天中心本《剑定天下》

-方锐大大生日快乐，让我来混个生贺！

-注意：本文全凭臆想，不喜轻喷，请体谅我永远奋战在冷CP第一线！

糖水铺

01.
　　方锐对蓝雨最深的念想，是训练营后门对面的一家糖水铺。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甜党，方锐对糖水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而对于不太理解的人，他只能高冷的表示：“普通糖水根本只能侮辱我的味蕾。”可惜这种人通常占大多数，比如在呼啸的时候，他曾走遍大半个城市，就为了寻找一家称心如意的小店，林敬言开玩笑说以为他疯了。后来到了兴欣，好不容易遇见一家勉强凑合的，还被叶修吐槽说点心大大你怎么这么甜。
　　知己难求，方锐很心塞，难道真的就只有黄少天？
　　那是七年前的夏天，彼时年少，联盟还没有“剑与诅咒”也没有“犯罪组合”，蓝雨训练营里，方锐还跟宋晓一起练着气功师。黄少天倒是一如既往小太阳一般，拿着夜雨声烦动不动就邀人去竞技场PKPKPK。
　　“今天轮到谁了？我想想……方锐！是不是你！我看见你往郑轩身后躲了，大半截腰都露着呢能再蠢一点儿么……哎别跑！哪有逃避PK的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黄少天嘴里噼里啪啦地冒词。方锐早就有所准备，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两个耳塞，然后一顿小跑，上蹿下跳。老实说他并不是那么讨厌PK，可是对象是黄少天就不一样了，蓝雨上下一致默认实在烦得很。方锐时常想，如果黄少天能安静十分钟不说话不刷文字泡，那该多美好。但显然这种事情只能想想，一番折腾之后，方锐还是认命地拿着自己的小气功师去对战夜雨声烦，然后干脆利落地死在无数文字泡的重影之下。
　　方锐到蓝雨的时候，魏琛已经走了，未来的“剑与诅咒”正在磨合，蓝雨的整体风格才初见雏形，他玩着气功师完成每天的训练任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训练结束通常都累得半死，他也没空细想，就记得赶紧往糖水铺跑。事实上这个糖水铺还是黄少天推荐的，说是“蓝雨第一，G市无双”。那时候喻文州在旁边笑眯眯看着，附和着黄少天夸张的描述点了点头，方锐顿时一个激灵，一边觉得一定有什么阴谋，一边又忍不住在训练之后偷偷摸了去。方锐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就去看看，管是什么。结果这一去，便跟黄少天建立了无比深厚的革命战友情谊。
　　“我最喜欢他家的双皮奶、红豆沙、番薯糖水、芝麻糊！”
　　“还有糖西米和凤凰奶糊！”
　　“对，没错！老板娘手艺太赞了，一次不能全点简直神烦。”
　　“没事我们来制定一下战术，你看一周七天，每天训练完来一发，一人点一样一起吃，三天就能轮个遍，等周末再叫大家一起来，一次吃全六样！”
　　绝对的一拍即合，制定了战术之后，剑客和气功师纷纷心领神会，在征服糖水铺的任务上玩得风生水起。
　　当天回训练营的时候，方锐就跟黄少天说：“黄少，想不到你也好这口儿，食色性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可惜蓝雨没妹子，不然这日子肯定更舒爽。”
　　“那当然……不对，照你这么说我要不爱吃糖水你还不把我当朋友了？还有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儿前后关联都没有，食色性也我懂，扯什么蓝雨没妹子……靠靠靠你不会是……”黄少天一愣，差点儿把给喻文州带的泡椒凤爪扔出去，“猥琐……”
　　“黄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对得起刚刚那半份红豆沙和半份双皮奶的交情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看看妹子怎么就猥琐了！”方锐立即严肃起来，脸绷得紧紧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大概是一语成谶，后来方锐成为一代猥琐流大师，再想起年少时开玩笑的这种小段子，虽说此猥琐非彼猥琐，但还是莫名有种命运齿轮转过春秋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公平来说，因为黄少天，方锐在蓝雨训练营的日子并不像许多外人猜测的那样挣扎又迷茫，不说年少谁不心怀梦想也不提当年许多辗转与选择，起码跟黄少天一起去糖水铺美滋滋咬勺子的那些时光，还是相当无忧无虑的。
　　
02.
　　黄少天一早就有预感，方锐在蓝雨待不久。
　　虽说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训练上不如宋晓那般踏实，吃糖水时一脸幸福得好像此生就这么点儿追求，可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自有打算的人。
　　而所谓“自有打算”，就是任凭你们关系多么铁——来不及洗衣服可以随意穿走对方的干净内裤，两张银行卡不分你我地换着刷，偶尔聊high了说着对荣耀对角色的理解吹起牛来就到了后半夜，导致第二天早上双双赖床被喻文州轻描淡写地掀了被子——他也不会在做打算之前征求你的意见。
　　至少黄少天是这么认为的。
　　荣耀职业联盟第三赛季，叶秋操纵着一叶之秋一杆战矛带着嘉世又夺一冠缔造王朝，微草新人王杰希，魔术师一般手法诡谲，王不留行一柄扫把风骚了整个赛季。相比之下蓝雨还在蓄力，只是未来剑圣在那时便有些兴奋和悸动，赛季结束后跟方锐约在糖水铺，边咬勺子边畅谈起蓝雨的未来。
　　“明年，明年就是蓝雨的夏天，我跟王大眼都说好了，让他等着看。”
　　“我怎么听说你去年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这并不重要，”黄少天挥挥手，“你怎么样？明年一起，准备好了吗？”
　　“不好说，”方锐吸溜了一口西米露，摆出一脸明媚忧伤，“心有余，力不足。”
　　黄少天明白方锐的意思，眼看着自已、喻文州、郑轩下赛季就要正式出道，方锐这儿还没有消息。想着，一向口若悬河的人也突然沉默起来，低头搅了搅手里的双皮奶。
　　“是金子总会发光，”方锐看起来倒是很轻松，略带一丝少年的血气与自信，“明年不行我还能再奋斗一年，总有办法。”
　　是的，总有办法。
　　荣耀职业联盟第四赛季，可谓黄金般的一代——黄少天、喻文州、苏沐橙、楚云秀、张新杰、肖时钦、李轩、田森、李亦辉都在这一年出道。而与此同时，呼啸看上了方锐。
　　黄少天是蓝雨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说是意料之外却也有迹可循，老实说黄少天并没有很惊讶，依旧跟方锐约在糖水铺，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要走？”
　　方锐微微一怔，第一次见黄少天这么简洁的主谓宾搞定一个句子，突然有些不适应，磨磨蹭蹭半天才说：“是啊，不出意外下赛季赛场上就能遇到了。”
　　黄少天罕见地陷入沉默，他心里清楚，他们这些人，哪怕是喻文州，也不知道方锐的选择是对是错。从他参加挑战赛被蓝雨看上，到进入训练营玩气功师，再到现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呼啸。这期间辗转选择都说不好，只有日后真正发展起来，大概才能有所评价。所以他突然没什么想说的，或者说心里觉得根本不用说什么，他了解方锐，知道这人绝对不甘默默无闻。他当初打挑战赛的时候纠结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但还是孤注一掷地去做了，后来到了蓝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又要离开。黄少天不知道方锐的未来在哪里，是呼啸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只知道原先可以并肩而战的人未来只能兵戎相向。少年对此并不会唏嘘感慨，想想竟然还有些激动兴奋。于是离别的气氛散落了七七八八，或许其中还有不能一起夺冠的遗憾，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黄少天真心希望方锐在呼啸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更好的发展。
　　方锐倒是没料到黄少天想了这么多，只是看这人突然陷入长久的沉默便也不打算破坏气氛，安安静静吃完东西非常忧虑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呼啸有没有这么好吃的糖水。”
　　
03.
　　荣耀职业联盟第五赛季，虽说不如第四赛季耀眼，但日后人们一分析，总觉得这一届的新人都有些微妙——周泽楷、方锐、吴羽策、宋晓……而其中经历最为曲折婉转的非方锐莫属。
　　当年方锐去呼啸直接转行做了盗贼，跟林敬言一起把猥琐流发挥得淋漓尽致导致黄少天差点儿没反应过来，震惊着刷了满屏：“我去我去！方锐你居然这么猥琐！还能愉快地玩耍么，要点儿脸啊，敢不敢痛痛快快出来跟我pkpkpkpkpkpkpkpkpk！”
　　“机会主义者”的震惊不能随便相信，方锐显然深谙此道，理都没理黄少天的挑衅，在草丛深处又藏深了几分，紧接着跟林敬言交换了战术，一副势要让昔日好友见识如今新画风的样子，斗志昂扬，猥琐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不忍直视。
　　比赛之后，黄少天偷摸去找方锐，两个人大半夜跑出去撸串。不能喝酒，就一个劲儿灌茶水，还拼命憋着好像谁先去上厕所就输了一样。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黄少天哪怕是吃东西也能“噼里啪啦”讲一大串有的没的，方锐在一旁边听边吐槽，真是难为他能在这样的bgm中吃得津津有味。其实方锐一直觉得黄少天吵归吵，但还挺有趣。毕竟他也不是个安分的人，私下里喜欢热闹，黄少天的存在可以说决定性地杜绝了冷场。虽然在他离开蓝雨的时候，这人罕见的没怎么说话。
　　方锐不清楚自己跟黄少天到底算什么程度的交情，本以为怎么说也算心友吧，好歹有那么多碗糖水的默契，可这人却不明白当初自己想要离开的暗示。他明明说了“总有办法”，这其中就暗含了不一定非要在蓝雨出道的意思，可是黄少天没懂，方锐很失望。结果到头来一滴酒没沾的黄少天居然在撸串撸high了之后拍着桌子义正言辞：“方锐你太不够哥们儿了你知道么，当初在蓝雨的时候我们也没少掏心掏肺，怎么要走这种事都不提前打招呼。就不说什么一起拿冠军的约定了，好歹我不能是最后一个知道吧？”
　　“我跟你说了啊，”方锐很冤枉，“我在呼啸正式找我之前就暗示你了。”
　　“胡说，你之前还跟我说什么再奋斗一年，总有办法——”黄少天说着突然没音了，似乎晚了许久终于明白方锐那句隐藏极深的试探。
　　“对啊，我说‘总有办法’。”方锐点点头，一脸“我没骗你”的神情。
　　“靠，你画风什么时候这么委婉，”黄少天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你也是这么跟队长说的？他就秒懂了？”
　　“啊？没有，我跟他说感觉自己并不适合蓝雨，蓝雨也不太需要我，”方锐一脸真诚地解释起来，“毕竟我跟他没有那么深的默契，我不说明白他不见得懂。”
　　黄少天顿时觉得心里有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逗我呢吧，跟队长说那么清楚到我这儿就矜持装逼，还瞎扯什么默契，多大点儿事儿，不想痛痛快快跟我说还不敢承认，到底行不行！”
　　“可不就是不行么，”见黄少天一脸嫌弃地拆穿了自己的意图，方锐倒是一下子破罐破摔地坦诚起来，“那时候踌躇满志又很忐忑，心里不踏实，也奇怪，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饶是黄少天也不会应对某人这种画风突变的情况，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茶水喝多了，有点儿醉了，犯困。
　　最后喻文州和林敬言各自领回了自家副队，相互投以类似心累又默契的神情。也说不好是更同情自己，还是对方。
　　
04.
　　黄少天发现方锐矜持装逼的毛病一到“未来迷茫，前路风雨飘摇”的时候就容易犯，比如他打算离开呼啸时发的那条微博——
　　“要变天了。”
　　后来黄少天还嘲笑方锐，说他这么多年来这方面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却不想方锐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某人还不是一样没看出来。
　　说来奇怪，他俩能在很多事情上产生共鸣，最初的糖水，对荣耀的理解，战术的认识，性格深处的怪癖等等，可偏偏每到这种关键时刻，默契就没了。只是黄少天不管懂不懂都比较支持方锐的决定，似乎只要方锐觉得好，他便能摆出“行啊我挺你”的态度。然而这一次不太一样，在跟大家一起围观了方锐和叶修的微博互动之后，黄少天掏出手机给方锐打了个电话。
　　“决定去兴欣了？”
　　方锐还没从“黄少天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接了会不会被烦死”的内心挣扎中回过神，就听见那人略去所有寒暄简明扼要地开门见山，只好直起身子认真回道：“可能。”
　　“可能？”黄少天显然不信，“难不成你还想去轮回搞个五全明星银河战舰，轮回能消化得了？至于你去霸图跟林敬言重组‘犯罪组合’，我猜你没这个想法。那么你能去哪儿，微草？还是回蓝雨？”
　　“所以我只能去兴欣了？你看好兴欣吗？”方锐有些无奈，这些分析跟叶修游说他的说辞很像，看来局势很明白，但是兴欣，总觉得不靠谱啊。
　　“不知道，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你，”黄少天坦然，“毕竟按你一贯的尿性，我可不想又是最后一个知道……另外也算是给你点儿鼓励。”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刺探军情？”方锐忍不住怀疑。
　　“我去方锐你几个意思，”黄少天终于不淡定了，“你随便去哪支战队，蓝雨都不需要提前知道做什么准备，我还不是看在以前糖水铺的交情才专门打电话来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儿。”
　　“可是很明显不对啊，”方锐不甘心地据理力争，“我这还没做出决定呢你就说挺我，怎么可能不多想？”
　　“你这猥琐流玩多了说个话也婆婆妈妈，”黄少天口气有些不耐烦，“我当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只要你自己觉得对就行呗，哪儿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当年怎么说的？总有办法不是，我看你从蓝雨去呼啸就挺痛快，蛮有我大蓝雨气功师的风格，怎么猥琐了这些年反而不知道如何直取中路了？”
　　黄少天这话匣子一开轻易关不上，方锐简直后悔，心说怎么就那么蠢接黄少天的话茬还给了个反问句。但显然时光不能倒退，如今只能认命抱着手机听黄少天“噼里啪啦”把他从蓝雨到呼啸的这段职业生涯大致总结了一遍，期间各种调侃，那叫一个生动幽默。
　　方锐之前就听叶修分析了一遍目前联盟的局势，现在又听黄少天总结自己的经历，一时间有些恍惚，心说我只是转个会又不退役，提前搞什么走马灯……想着不由苦笑起来，简明扼要地打断黄少天滔滔不绝的分析——
　　“我去兴欣。”
　　
05.
　　兴欣夺冠的时候，方锐整个人都有些懵，虽然他第一时间给林敬言去了短信，但紧接着联想到的，却是第六赛季蓝雨夺冠。方锐心里清楚，自己对蓝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蓝雨夺冠对他而言的意义不过是黄少天又有了刺激他的新说法。那时候他没有“如果当初留在蓝雨会怎样”的想法，因为他走的时候就认定了自己不适合，自然不会有任何后悔。但是看着黄少天笑得那么灿烂站在一如既往官方微笑的喻文州旁边，总觉得有些刺眼。
　　联盟每年都是一样，冠军只有一个，其他人不管多么努力还是得第二年重头再来。方锐感觉自己经历了太多重新来过，甚至职业都换了两次，被说什么“转型再封神”，看起来威武霸气可中间艰辛可想而知。他时常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刚到兴欣的那段时间尤甚。毕竟他拿着最高的薪酬，如果一直疲软不得不说性价比太过坑爹。好在现在指尖触到冠军奖杯质感的真实让他觉得这么多年的曲折都是值得的。再之后，不知为何，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黄少天最初推荐糖水铺时看似真诚又不乏狡黠的笑容。
　　于是方锐去了趟蓝雨，准确说是蓝雨训练营后门对面的那家糖水铺。老板还记得他，无比热情地推荐了许多新品。可惜方锐尝了个遍还是觉得最初的双皮奶好吃，惹得老板佯装生气作势要赶他出去。
　　“老板你不能这样，我是一个专一且念旧的人，”方锐果断抱紧了手里的双皮奶，一脸坚贞不屈画风不对的表情，“请对我好一点儿。”
　　老板当即无语，摇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这个人一脸幸福地咬勺子。
　　“哦？是么？所以去兴欣又玩起了气功师？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蓝雨有这么深的感情。”
　　黄少天的出现绝对不在方锐的预料之中，只见他手一抖，半碗双皮奶差点儿被打翻，随即一脸震惊地扭头看黄少天：“你怎么在？”
　　“我还没问你呢这是我大蓝雨的地盘我在不是应该的？反倒是你，不声不响就跑过来说自己专一念旧，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怎么不祝贺我拿了冠军。”
　　“……靠有什么好炫耀的，明年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黄少天说着很自然地抢过方锐那半碗双皮奶，吃了一大口，半天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拿下周泽楷那局干得漂亮！”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方锐突然笑出声，“一念之差，当初轮回若是要了我，说不定局面就不同了。”
　　“呵呵。”黄少天冷笑一声，似乎瞬间理解了他一向不怎么待见的周泽楷，觉得对于脸皮厚到城墙都自愧不如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方锐也不介意，笑了笑问：“你说每一届的冠军戒指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你干嘛？”黄少天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见过你的戒指呢，拿出来看看呗。”
　　“那东西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黄少天有些怀疑，一脸戒备地看着立马从口袋里拿出冠军戒指的方锐，“卧槽有你这么处心积虑千里迢迢跑来炫耀的么，荣归故里啊你？信不信我大蓝雨看大门的大爷就能直接灭了你！”
　　“嘘，别吵，”方锐比出食指放在嘴上，“黄少天你怎么总是能破坏气氛。”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氛……”黄少天简直无从吐槽，因为他看见方锐突然拉住自己的手，然后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愣了好久才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无伦次道，“你你你干什么！我我……你这是什么……我……”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方锐似乎很不满，“交换戒指啊，表白啊求婚啊不都是这样。”
　　“我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黄少天要炸了，“表白？求婚？方锐你脑子还在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自己在干嘛吗？我说你——”
　　黄少天突然噤声，是被方锐大爆手速捂住了嘴，惊讶之余只能眼睁睁看着方锐凑过来，一脸认真，眼睛亮得似乎有能够灼伤人的热度。
　　“别吵，我是一个专一且念旧的人，虽然对蓝雨没什么感情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玩了气功师，也许期间有不少被叶修坑了的成分，”方锐几乎凑到了黄少天耳边，气息打在那人的侧脸，“我就是想说，我喜欢你，从蓝雨到呼啸再到兴欣，队友、职业、打法都在变，只有这个心情始终如一……”
　　“闭嘴！”见方锐看了眼手边的双皮奶，黄少天立刻拍掉这人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抢白道，“你敢说‘你是我的双皮奶’就别想要我的那个戒指。”
　　“嗯？你怎么知道？”方锐愣了愣，“老林教我的办法，哪里不对？”
　　“靠！林敬言这个老流氓！”